“放肆,你是在怪罪本宫?”皇后怒斥。
“儿臣不敢,只是不想错过这个好时机。”寿王道。
寿王已经端着太多年,要他再隐忍蛰伏个好些年或者十几年,如何等得了?
这次岭南的兵权,踩到了寿王的痛处,让他彻夜难眠好些日子。
他是真的没想到,父皇会把岭南的兵权给太子,明明太子的背后,不仅有西北和安旭在,定南王也可能会帮太子。太子有那么多的人,为何偏偏还要给太子岭南兵权?
寿王不理解,以往父皇总是夸他,同时贬低太子,但最近实实在在的好处,都落到了太子头上。
皇后看自个的儿子憋红了脸,不由叹气,语气变软了一些,“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只是你也不用这般着急。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要万劫不复,让母后如何为你处理后事?”
“是儿臣让母后担忧了,不过母后放心,儿臣做事细心,绝对不会查到儿臣这里。”寿王保证道,“况且太子已死,现在谁还敢来查我们呢?”
没了太子,寿王就是唯一嫡出的皇子,而且他深得皇上宠爱,必定是他成为新太子。
试问,谁又会得罪未来新太子?
皇后也是听说太子死了,这才稍微松口气,只要太子死了,寿王他们做这些,也不枉费了心力。
“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太子是没了,但裴阙还在,太子妃也还在。”皇后沉眸道,“若是太子妃非要去查,裴阙怕是不会停手。”
寿王不屑道,“裴阙已经致仕,他再有能耐,也奈何不了我们。至于太子妃,如果朱延庭让太子妃活着回京都,那朱延庭也就不用活着了。”
说到这里时,外边有人敲门,寿王忙站了起来。
进来一个内侍,说皇上派了裴阙去岭南。
寿王眸光微顿,往前走了几步,“母后,咱们谋划多年,为的就是能有上位的一日。如果裴阙去了岭南,咱们做的那些,可都要白费了。不如……”
“你不要着急。”皇后想到裴阙那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眉头直跳,“咱们,从长计议。”
在皇后与寿王商议时,张槐安去了裴家。
裴阙得知太子薨了时,手中的书卷“啪嗒”掉在地上,直到张槐安再次叫他名字,才回过神来。
“确认太子薨了吗?”裴阙问。
张槐安摇头说不知,“朱延庭来的折子是这样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朱延庭敢这样写折子,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如果,我是说如果太子真薨了,你莫要冲动,先把太子和太子妃接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