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质子,从六岁后,就被送到京都,如果不是裴家照拂,他的日子可能都是苦。经历了那么多,贺皓也褪去天真,渐渐开始懂事了。
裴霖则是微微扬起唇瓣,“还好啦,去个定州而已,若是日后有机会,你也可以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贺皓知道,他往后此生,都难离开九夷。不过还是拍着裴霖的肩膀说好,惹得裴霖直皱眉。
另一旁,女眷在为裴悦送行。
夏思雨送给裴悦一个平安福,“这是我去庙里求来的,王妃带着它,愿它能保佑您和王爷顺遂平安。”
裴悦笑着接下平安福,“多谢你,我会好好带着的。往后你与贺皓也要好好的,若是贺皓欺负你,便写信给我,或者给我母亲,我们必定帮你教训他。”
夏思雨抿唇浅笑,低着头不说话了,但她的面颊很快就红了。
站在对面一排的贺皓听了很不服气,“怎就是我欺负她?我哪里是会欺负人的人?裴悦你别瞎说,免得教坏我夫人。”
我夫人三个字,让夏思雨更不好意思了。她抬头瞥了贺皓一眼,还是新婚中的小娘子,脸皮薄得像窗纸,一点就红。
裴悦哈哈笑了下,看贺皓与夏思雨感情不错,她放心不少。日后有夏云江在岭南提携贺皓,多半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