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看了裴霖一眼,没有反对,“也行,那我们先一起在寨子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派人护送你南下。”说话时,余光往裴霖那瞥了一眼,唇瓣微扬,“现在没事,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从匪盗的看守下躲起来的?”
说到这个,裴霖的眼睛就亮了亮,“他们留了个最笨的看守我,那胖子功夫一般,脑子又笨,我随便激他两下,他就解开我的手。在被带到寨子里之前,我就捡了几块石头,我知道他们都是凶悍的人,下手的时候就用了全力。后来我也没想到能逃出来,还是王爷来得及时,不然我大概要和那个刀疤脸拼个你死我活。”
顿了顿,裴霖突然停下,转身给李长安行了个大礼,“这次的事,还要多谢王爷搭救,如果没有您带兵过来,我怕是难逃此劫。”
李长安忙扶住裴霖,笑着道,“霖儿客气了,你姐姐与我是夫妻,你便是我的弟弟。你有难,我这个做姐夫的,必定是要出手帮忙的。”
说到姐夫两个字时,李长安格外加重了点语气。
裴霖听明白李长安的暗示,但他并没有特意接话,毕竟姐姐都没松口,他等姐姐愿意跟着李长安后再喊姐夫,那也不迟。
天边的晚霞渐渐落下,听书他们也收拾好战场。
而从始至终,王彪都没醒来。
还是到了次日清晨,王彪才醒过来,看到同样被绑在马车里的老六时,瞬间瞪大了眼睛,“老六,你这是怎么回事?”
绿豆眼一晚没睡,心惊胆战得睡不着,看到大哥终于醒了,哭天抢地地说了昨日的事,“大哥啊,疤哥他们都死了,咱们整个山头,现在就剩下咱们几个了。”
王彪愣住片刻,却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早在定州天牢时,他就什么都说了,现在已经认命,说再多都是等死。
马车外边,响起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