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是新郎没做成,心中多有怨念,现在看着娇妻在前,越发痛恨姜云升,但凡晚个一日都好,可姜云升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归顺漠北,这不是存心给他找茬?
“没油嘴滑舌呢,我就是说出心里想的。”李长安笑得灿烂,眷恋不舍地看着裴悦,“我交代了福子,等我走后,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你在王府里也是,定州里有不少胡人,平常要出门,千万要带着叶竹和秋和,还有”
这些话,李长安和裴悦说了不止一遍。
但现在再多说一次,他也不觉得烦人。
到是等候的听书,觉得主子越发墨迹了,身子往边上歪了点,“方洪,你说王爷磨磨唧唧的,说什么呢?昨晚我去找王爷时,那会都好迟了,王爷却还在王妃屋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当时王妃的脸可红了。”
方洪无语地看了眼听书,“深更半夜,王爷不在王妃屋里,难不成在你屋里?”
“在我屋里做什么?我又没有那么多话和王妃说。”听书不解,直直地看着方洪,等方洪解释。
方洪懒得和听书多说,而是去检查庆格尔泰的囚车。
庆格尔泰被带上手铐、脚铐,就是天神来了,也救不走他。
“你们会后悔的。”从昨晚就没吃东西的庆格尔泰,看到方洪过来,虚弱地抬眼。
方洪不是个爱占口舌上风的人,检查完囚车没有问题,就打算离开。
“你别走!”庆格尔泰用尽力气大喊一声,“给我吃点东西,我要饿死了。”
方洪看了眼主子的方向,见主子还在和王妃说话,打算待会问问主子要不要给。
但听书凑了过来,直接拒绝了庆格尔泰的要求,“庆格尔泰,你们漠北不讲道义,你父王是彻底不要你了。说我们后悔,那你也要有命看到我们后悔。要不是得留着你的小命去虞山关叫骂,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阎王!”
“你一个区区下人,竟敢如此羞辱我,你们晋朝就是这样的规矩吗?”庆格尔泰挣扎着手铐,猛地起身,却突然头晕摔倒,“父王不来赎我,是要照顾大局,你也少挑拨离间,我绝对不会听信你们的鬼话!”
听书撇撇唇角,哼了哼,拿出一块饼子,当着庆格尔泰的面就吃了起来。
庆格尔泰看得火冒三丈,奈何腹中空空,“咕咕”叫个不停,还不争气地流口水。
听书吃完一块饼后,听到方洪说主子上马,忙拍拍手上的屑,转身飞奔而去。
“王爷,您可算是说完了,方才庆格尔泰又骂人了,属下觉得,干脆堵上他的嘴,等到了虞山关再撕开。”说着,听书在嘴边做了个动作。
李长安看了听书一眼,没有接话,而是问了方洪几句,得知庆格尔泰还会骂人,就让庆格尔泰继续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