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瞧了裴阙一眼,挣开裴阙的手,瞧见张槐安沉着的脸,笑着缓和气氛道,“张大人难得来一次,我去做点吃食来,你和裴阙慢慢聊。”
裴阙不舍地看着夫人离开,再去问张槐安,“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来我这里,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你肯定关注了定州的事吧?”张槐安问。
以裴阙的性格,加上雍王是裴阙的女婿,裴阙不可能不去关注。张槐安会这么问,就是为了引出后面要说的话。
但裴阙这个人,看到一本正经的人,就忍不住多打趣两句,“定州什么事?我是真不懂你说的,如今我只是一介平民,比不得首辅大人呢。”
“裴阙!”张槐安沉着脸,左右看了一眼,小厮们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压着怒气和嗓子,难得地说粗话,“你少给我装蒜,你们裴家的本事,天下谁人不知道?况且雍王是你的女婿,你那么疼爱悦儿,要你不去关注,怎么可能呢?”
裴阙撇撇嘴,不作表示。
但张槐安可不打算放过他,“你就和我说句真心话,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雍王在定州屡次立下战功,如果是无心夺嫡,那应该低调做个闲散王爷,但雍王不仅斩杀逆王,还灭了张东来,现在杀到了塔卡去。
塔卡对漠北而言有多重要,张槐安和裴阙都心知肚明。
可雍王想夺嫡的话,这对雍王来说,是难于上青天,毕竟自古以来,被废了的太子,能有几个再登基?
张槐安紧紧瞪着裴阙,捕捉着裴阙的每一个表情。
他想要知道裴阙怎么想的,心中就有一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