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阙写的四个字,张槐安又没立马离开,“平心而论,你的才能,是天下间少有的。若是你能回归朝堂,皇上也是愿意的。就是……”
“就是皇上多疑,悦儿又嫁给雍王,他怕我帮着雍王谋朝篡位,心里忌惮得很。”裴阙笑着接下这话。
当年他父亲也是位居首辅,延续了裴家的鼎盛,只是那会晋元帝到了垂暮之年,也是越发在意皇位,这才有了裴家后来的抄家之难。
裴阙这是吸取了前人教训,他自个儿也辛苦半生,经历过那么多事,也看得清楚通透,人还是得多为自己着想一点,其余的,重要又不重要。
裴阙说得直接,张槐安无话可说,只是心中觉得可惜。
“罢了,我不和你多说了。”张槐安摆摆手,“你的一张嘴啊,能把死人都说活了,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能说的人了。不过裴阙,我得提醒你一句,只要你还在晋朝,就不可能真的躲得过去。我知道你不怕事,但事情挑大了,你也不好办,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今日天色不错,阳光落在张槐安的脸上,却不是很好看。
裴阙若有所思地抬抬眉毛,“多谢。”
“嗯,你好生保重。”张槐安转身离开。
裴夫人从长廊下走出来,“张大人,怎么这就走了?”
“嗯,走了。”张槐安目不斜视地和裴夫人点下头,随后快步走了。
裴夫人到裴阙身边后,奇怪道,“他来说什么了?急忙忙地来,却又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