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没有阵型的山匪,没过多久,裴霖就带人把他们打趴下。
若是裴霖没有几分本事,他爹娘也不会放他南下游学。
裴霖只有额头出了点细汗,脚踩在山匪头头的胸上,手中的剑对着山匪头头的脖颈,目光凌厉而充满杀气,“你们这些山匪,寨子在哪?还有多少人?”
一路上,裴霖已经数不清遇到多少匪盗,其中沿海这一带最多。
今日他是脾气上来了,打算替附近的官员解决掉一批祸患。
山匪头头不肯说,但当锋利的剑刺破他的皮肤,剧烈的疼痛让他感到害怕,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寨子在附近山头,还有百来号人。
“小爷,您问的,我都说了,求您放我一条性命,我家中还有……”
没等山匪头头说完,裴霖就刺下手中的剑,“一身戾气,留着都是后患!”
他丝毫没有手软,剑身被溅了血滴,裴霖擦拭剑身时,叫来一个侍卫,“你去附近的城镇,拿着定南王的令牌,让当地官员立即派兵过来。”
说完,转头看向陶华颖时,指了下陶华颖的腰间。
父亲已经致仕,若是用裴家令牌,怕给父亲带来祸患。但定南离这里不算特别远,有定南王府的人经过,也是正常。
陶华颖收到裴霖的目光后,立即解下令牌,递给侍卫,马上又道,“你可别想让我走啊,我可不走!我都和家里说好了,要与你游学到京都,若是现在就回去,岂不是让家里人看笑话?”
这次,裴霖没有再说送走陶华颖的话,而是去召集其他侍卫。
山里的寨子还有百来号人,这对裴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为了减少伤亡,裴霖还是先带着人潜伏到附近。
陶华颖跟着藏在半山腰的一处崖洞中,听到裴霖准备晚上夜袭山寨,心中有些害怕。
倒不是怕打起来,她也常常跟随父亲叔伯进出军营,定南边境也有不少匪盗。她就是怕裴霖带人出去时,会把她留在这里。
她怕天黑。
“裴哥哥。”陶华颖的语气自然而然地柔了许多,“你也带上我呗?我从小也跟着父亲习武,对付几个小毛贼,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