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的事情败露,那雍王府,还有裴家,都要完蛋。
“想来是有人告密。”裴阙也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他去过定州北部,知道定州北部都被李长安掌控,一般来说,不可能有这个消息流露出来。
而且漠北的新国主,靠着李长安的扶持,才登上王位。
不管怎么想,裴阙都觉得奇怪。
裴悦也很不解,但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后续的事。
“如果盐税一事,皇上真的掌握了证据,那么不仅会有人去定州,还有人来裴家。”裴悦告诉自己要冷静,“父亲,我们这个时候,要离开京都吗?”
“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京都,就坐实了雍王的罪名。我们绝对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行。”裴阙话音刚落,就有小厮跑来,说宫里来了人,把裴府外都围了起来。
一听这话,裴悦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往暖阁外走去。
同时,裴悦吩咐叶竹,“一定要照顾好皇长孙,谁来也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交代完叶竹,裴悦才跟着父亲往前院去。
等他们到前院时,裴霖已经在和张槐安说话。
张槐安面露难色,“我也不想为难你们,皇上让我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个时候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霖儿,你别为难张大人。”裴阙往前走到张槐安跟前,“皇上是要封锁整个裴家,不让人进出?”
张槐安点头说是,“皇上说一切都等雍王回到京都后,再说其他。”
“我明白了。皇上只是让人围着裴家,没有抓人审问,说明这个事和裴家没关系。”裴阙心中也有数了,“大家都不用担心,我相信皇上是个明辨是非的人。”
听裴阙这么说,张槐安却有些担忧。
两家人是邻居,只隔了一堵围墙。
若是裴家真有个什么,对张家也不是好事。
虽说张槐安从不牵扯进任何一个党派的是非,但是人就有私心,扪心自问,张槐安还是更想看雍王上位。
而且从能力来看,雍王确实有本事。
交代了裴阙几句,张槐安才带着人离开。
裴府上下,谁都不能进出,裴悦要面见皇上也被拦着。
一时之间,京都里人人自危,没人能睡个安稳觉。因为他们都知道,裴家就是这场夺嫡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