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要承受这些呢?
荣华郡主说得没错,她是一府主母,三个嫡子个个出息,她的地位十分稳固,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受一个庶女的气?
她忍让了这么多年,突然就不想忍了:“管理府银的是我还是她?我不同意。她若是同意,就让她从自己的私房钱里给你拿月银。”
这话说得顺畅极了,几句话脱口而出时,她自己也很震惊,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想这么说已经很多年了。
看着庶女哭着跑掉的身影,她吐出一口浊气。她猜庶女肯定是要去告状,下意识慌乱了一瞬。但随即她想到,告了状又能怎么样呢?
不提别的,哪怕单单是为了三个嫡子的前途,夫君都不敢随意休妻。
老夫人倒是一定会闹,但自己处处忍让的时候,她不也一样一直在闹吗?
郑夫人原地站了半晌,轻松地回了房。
晚间,夫君回了府,和她说起自己遇到一个秀才的女儿,端庄贤淑,容貌美丽。郑夫人自然知道这是夫君在暗示自己。
他滔
滔不绝说了半晌,看到夫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惊讶,以往只要稍稍暗示,夫人就体贴地去帮自己下聘纳妾了啊。
他试着把话挑明,却不想郑夫人正处于亟待怼人的状态,看谁都想怼两句,此时更是下意识借用了温知意的话:“你少纳两个妾会死吗?”
夫君一怔,下意识回答:“不……不会。”
“那就好。”郑夫人点点头,不再搭理他,径自去就寝。留下夫君在原地陷入迷茫。
——
远在边关的穆云起,偶尔会猜测一下温知意此时正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正观赏着同一轮明月。
他自然猜不到自己的夫人仗着三寸不烂之舌在京里给人充当人生导师。
穆云起此时正看着桌上的舆图,陷入沉思。
谓城拿回来的太简单、太容易了些,让他忍不住怀疑北融是否对此有什么阴谋。
他这个想法也对其他人提起过,其他人觉得可能是谓城是小城,没什么战略意义,所以北融也并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