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笑了起来,穆云起拉过她亲了亲:“对了,今日我遇到了宋公子,他说家中妹妹也想去书院读书,问我琴台书院是否还有名额。”
“那个总想拉你去青楼的宋公子?”温知意笑着问。
“是啊,我告诉他,我不想踏足青楼,是怕我夫人要跟我同去。”
“我的确很久没去过青楼了,最近实在太忙,”温知意想了想,“所以,好啊,你想什么时候去?我愿意与你同去。”
“我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一个提议,也不是一个邀请。”穆云起一字一句地解释。
“好吧。”温知意遗憾地叹气。
穆云起笑着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日日对着你夫君,却还要垂涎其他人的美色,你像话吗?”
“不像话,”温知意抱住他的腰,“我夫君才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
忙碌间,又是半年过去,在琴台书院的带动下,京城其他几家书院也陆陆续续开设了女学。
最尴尬的当属之前离开琴台书院的几位讲师,他们因为不满书院开设女学,便和孙大人联合闹事,借此逼迫山长。
但山长非但不受威胁,丝毫不畏惧他们的恐吓。反而主动将闹事的人请离,还立刻找到了合适的人代替他们。
虽然白林书院接纳了他们,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因为不满女学才从琴台书院出走的。如今,白林书院也要顺应时势开设女学,导致他们的位置一时尴尬的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到旧日同僚都恨不得躲着走。
白林书院开设女学之事,给了孙大人狠狠一击,他气急败坏地再次跳出来反对,这一次他站在父亲的角度,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奏疏,又在早朝一桩桩一件件地论述了书院招收女学生会对原本的男学生们产生的有害之处,提到对儿子课业的担忧之情时,甚至落下泪来。
温知意未再动怒,她看了孙大人一眼,神色平淡。万事开头难,女学已经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如今平稳发展下,再加上当今帝王的鼎力支持,如孙大人之流根本不可能再撼动女学的根基。
朝中官员接连把女儿送往女学,并不单单是因为女学在京城越发风靡,也是因为他们看懂了帝王的态度。
因此,孙大人这一场声泪俱下的表演注定是白费功夫了,无人声援他不说,甚至还有人回了一句:“令郎的课业本就不甚理想,与开不开女学有甚干系?”气得孙大人一个倒仰。
之前温知意与女孩儿们说好,半年后,琴台书院会将男女学生的小考排名混在一起。如今半年之期已至,她自然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