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人的卑贱是根深蒂固的么?同她那苦命的母亲一样,连人家姓甚名谁年岁几何都不知道,连人家是中山狼还是痴情种都不知道,就这么毫无原则地对人家魂牵梦萦了吗?
母亲虽命苦,但幸好,痴心也不算错付。可她呢?
清欢想着想着,眼圈竟又红了起来,许静辰看在眼里,只当是自己攻心计得逞,于是便继续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不知道……”
“我知道!”
清欢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透着莫名的激动,这倒着实令他有些意外。
但见清欢缓缓跪了下去,眼睛却十分诚恳地看着他,表情认真道:
“太子殿下,奴婢斗胆问一句,殿下的尊名是什么?”
这一次,是许静辰觉得突然又莫名其妙了。
但听清欢接着道:“奴婢只知国姓为许,殿下应当也是姓许,奴婢想知道,殿下叫许什么。”
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对他说话,更没有哪个女子敢问他叫什么。
看着清欢这副认真模样儿,许静辰竟不觉得她胆大包天,反而觉得她有点可爱,便满足了她的心愿:
“静辰。”
许静辰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两个字,轻飘飘地,除了虚弱无力,清欢根本听不出其他的语气。
于是也不知道适可而止,继续不怕死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