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四个字,许静辰的心就像突然被人扎了一下,说不上来的难受。
但听清欢继续道:
“他怎么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呢?我一直想去看看来着,可夏姨说,小殿下需要静养,总不让我去。”
许静辰暗暗调整好情绪,思忖半晌,方不置可否道:
“你们同住在母妃宫中,总有机会见到的。”
说罢,便又转过身去,略显仓促地往剪水阁方向去了。
什么情况?
我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他们是不是一母同胞啊。
怎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以为我多想见那小殿下似的?
清欢一头雾水,不知是自己的表达欠妥当了,还是许静辰的脑子不够用了。
思前想后,清欢确定自己的表达没什么不妥。
可许静辰的脑子不够用显然也不太可能啊,难不成是……
吃醋?
做什么白日梦呢!
清欢慌忙迅速摇了摇脑袋,竭力阻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手中的玉镯和白帕又清晰地闯入眼帘,清欢的神色顿时又变得哀伤起来。
今天是娘的忌日,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如今身在宫中,想给娘烧些冥纸都不能,我可真是不孝。
这可是娘的第一个忌日啊……
想到这里,清欢只觉得更加难过,瞬间就不想在这宫里待了。
一阵寒风呼呼而起,清欢不觉打了个冷颤,慌忙回了回神,将玉镯戴回左腕。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许静辰给她帕子,好像不是叫她擦镯子的。
灼热感顿时又爬上双颊,清欢尴尬地看向手中的白帕,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到了许静辰身上。
这个太子殿下,怎么比她一个姑娘家还讲究,居然会随身携带手帕这种东西。
而且还是白色的手帕。
白衣,白帕,雪花,流云……这人似乎对白sè • qíng有独钟,偏爱得有点过分了。
纵是喜洁成癖,也不至于素净若此吧?
莫不是在以这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强迫他自己,克制着什么,忍耐着什么。
清欢越想越无法自拔,只恨不能立时走进许静辰的内心深处,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奈何越想越觉得脑子空白,清欢心浮气躁,少不得将那白帕揉作一团,胡乱地塞进袖子里,而后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来,百无聊赖地往丁香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