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四年前,太后叫眉儿沏了羊ru茶给你和轩儿喝的事了吗?那次你不过只沾了些茶气,便吐得脸都白了,之后你一连好几日都吃不下东西,母妃都快吓死了。”
“正因此事,你父皇才严令禁止宫中再见羊ru,今日若不是为了瞳儿,那吴缘缘早就要被你父皇处死了。”
“你暂且不用担心瞳儿,反倒是你,母妃现在甚是担心呢。”
宛贵妃话到此处,许静辰少不得笑笑道:
“母妃不必担心,儿臣真的没事了。”
许静辰很是庆幸,来之前自己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四年前那次羊ru茶事件,的确险些要了他的命,他能有那么大的反应,除了本身体质与羊ru相克之外,大抵同他的隐疾也有些关系。
可惜他偷偷查了好些医书,也没查出什么端倪来。
还有一点他至今也未想明白,那就是太后为何平白无故地,叫他和静轩喝羊ru茶呢?
难道是宫中流言太盛,连太后也对静轩的身世起了疑心,故而以羊ru茶来试探么?
可静轩分明是在恪王府出生的,又怎么可能会是父皇亲子呢?
况且,单凭一个能不能喝羊ru茶便断定是不是父皇亲子,也未免太过荒谬了。
不说别的,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皇长兄就是可以喝羊ru茶的。
许静辰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思,宛贵妃看在眼里,只当他仍是不舒服,便不免担心道:
“辰儿,你就是好逞强,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没事的。”
许静辰少不得回过神来,还未及开口,便听得宛贵妃又严肃道:
“总之今日这剪水阁,你说什么也不能进去了,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听话。”
许静辰只得乖乖应道:“是,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宛贵妃宠溺地捋了捋许静辰耳侧的发丝,许静辰乖顺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宛贵妃渐渐收了笑意,神色凝重地回到了剪水阁内室。
吴缘缘将最后一根长针收入针囊,挑衅一般当着磬和帝的面,大口大口地开始吃那些小羊酪。
穆公公默默撤走许静瞳额上的汗巾,磬和帝伸手一探,虽仍有些发热,却明显不似之前那样烫手了。
宛贵妃用眼神示意,叫穆公公退了出去,而后自己涮了涮汗巾,又重新覆在了许静瞳额上。
“唔……”
许是汗巾过凉,许静瞳当即喘息一声,蹙起眉心微微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