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缘无言以对,良久,即墨百草的身形开始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声音也又变得悠远起来:
“为师言尽于此,徒儿,好自为之吧。”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许静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吴缘缘忙将他扶起捶背,待他终于止了咳嗽,才又扶他躺好,并微微笑道:
“你醒了?”
“姑娘费心了。”
许静瞳微微喘息着,面上总算有了些颜色,“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忘记了很多事。”
“没事,你只是太累了,慢慢会想起来的。”
不再如往日一般狂妄,吴缘缘只柔声安慰道:
“听说你会吹/箫,等再好些,为我吹一曲吧?权当是,报答我费心医治你的恩情。”
“好。”
许静瞳微微点头,又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只是吹得不好,恐姑娘见笑。”
“不会。”
吴缘缘强忍下心酸,努力笑得自然。
再说这东宫里的下人,多半都是些势利眼,以前茉容得势的时候,费尽心机地巴结茉容,后来渐渐觉察到茉容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便一个个地落井下石,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自那夜许静辰彻底对茉容失望、亲口免了她管事宫女之职后,茉容的处境更是凄凉尴尬,宫人们便越发地口不择言起来,有些恶语莫说是茉容自己,就是清欢偶尔听着也觉得不甚舒服。
到底茉容也近身侍奉太子这么多年了,好像也并非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如今竟被欺辱冷落至此。
清欢终是心生不忍,但她又深知许静辰的性子,于是便寻了个机会在浣哥面前说了些好话,浣哥这才重重惩治了那些欺辱茉容的宫人,并请求许静辰恢复茉容的管事宫女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