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贵妃摇着头,哽咽道:
“陛下,这都是傅廉亲口对妾身说的,怎么会是妾身多虑呢?”
“竟有此事?”
磬和帝难以置信又疑惑不解道:
“可他若真的恨毒了你和辰儿,想害辰儿的话,又为何处心积虑地想将爱女嫁与辰儿?虎毒不食子啊,他再阴毒,也不至于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吧?”
“莫说那傅蓁蓁有可能并非傅廉亲生,便确是他亲生,也是个连生母都不知是谁的私生女啊!”
宛贵妃道,“妾身就怕他的真正目的并非嫁女,而是利用女儿去谋害太子。”
磬和帝闻言震惊不已,半晌才道:“这……若果真如此,那该怎么办呢?事已至此,若是冒然退婚,非但难以服众,傅廉也不定暗中搞出什么名堂来……”
见宛贵妃低眉垂眼,久久无话,磬和帝眸中顿生愧色,说话便少不得带了几分乞求谅解的味道:
“凝夏,是朕疏忽了。只是你也知道,那日瞳儿病重,朕也是太希望瞳儿能就此安康……”
“妾身明白……”
宛贵妃抹了抹眼泪,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勇气,一双美目极其深情地看向磬和帝,认真道:
“妾身想问陛下一个问题。倘若瞳儿身强体健,陛下还会立辰儿为太子吗?”
这个问题着实问得突然,磬和帝怔愣半晌,方笃定又认真地答道:“会。”
宛贵妃不再言语,眸中却分明写着“不信”二字。
磬和帝轻叹一口气,再次将宛贵妃揽入怀中,深情道:“凝夏,终是朕对不住你,可你要相信,朕是真的喜欢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