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场大病,又是因何而起?清洛?静亭?还是……
娴儿……
娴儿……娴妃……冷宫……欢嫔……林宵……傅廉……
可对得起储君二字……
欢嫔……父皇……大雪……
昏迷前的记忆一点一点被想起,许静辰好似又处在了那一夜的大雪之中,冷,冷到麻木。
“咳咳,咳咳咳咳……”
人在病中最忌忧思,许静辰一时思绪难抑,气血翻涌之下,少不得又咳嗽起来。
好在清欢很快便回来了,见许静辰抚胸掩口咳得厉害,忙将洁案先放至床头几案上,一边为他捶背,一边紧张道:
“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啊,阿辰,你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咳,没事,咳咳,我没事,娴儿。”
有清欢捶背多少舒服了些,许静辰不愿清欢担心,少不得誊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上清欢的手,而后尽力忍着不适倚回软枕上,微微笑道:
“我就是太渴了。”
“你又嘴硬,你看,额头都有点烫手了呢!”
清欢摸了摸许静辰的前额,一边不满地嗔怪着,一边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将有些发热的人紧紧裹了起来,这才拿起漱口的杯子道:
“不过确实该喝点水了,来吧阿辰,漱口。”
许静辰有点想笑,可奈何实在是喉咙痒得不行,便只得先听命于清欢,默默地漱完口,乖乖地喝下三五杯热水。
说来也真是奇怪,怎么感觉今天这热水这么好喝呢?甚至三五杯下去之后,许静辰居然有点想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