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对付不了的人,除了父皇,还会有谁呢?
难道是……
太后?
经过静轩身世这一颠覆认知的真相,许静辰少不得胆子大了些,便费心开始整理各种脉络。
若果真是太后,那五年前的羊ru茶之事,困扰了他五年的那个疑惑,不是迎刃而解了么?
许静辰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见磬和帝忽然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问道:“辰儿,这些年来朕为何纵着轩儿,你可明白?”
经此一问,许静辰不得不先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将血书叠好塞回荷包里,低眉回道:
“父皇并非纵着静轩,而是在尽力护他周全。”
“静轩身份特殊,唯有做个闲人方不会太引人注意。”
“父皇的一番苦心,儿臣明白。”
“辰儿……”
听到许静辰这样说,磬和帝不禁老泪纵横,抓起许静辰的手激动道,“此生有子若你,朕,朕复何求啊!”
想不到磬和帝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许静辰顿觉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少不得又想起方才所想之事,许静辰暗暗思量片刻,终于认真看着磬和帝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解,不知父皇可否告知儿臣?”
磬和帝立刻问道:“何事不解?”
许静辰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臣就是有些好奇,听说儿臣不能吃羊ru,是因为父皇也不能吃?”
磬和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嗯,确实如此,不过朕不能吃,也是因为朕的生母李皇后不能吃。”
“由此,朕还问过太医,太医说这种与羊ru相克的体质,乃是会一代传一代的。”
“也就是说,不只是你不能吃,只要是朕的儿子,便都是不能吃的。”
最后一句话既出,许静辰不禁大惊失色:“不会有例外?”
“不会。”
磬和帝回得斩钉截铁,但见许静辰神色异常,少不得又问道:“怎么了辰儿?”
“哦,没什么……”
被磬和帝一问,许静辰少不得定了定心神,终究未提及谨王能吃羊ru之事,而是转向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道:
“父皇可还记得五年前,皇祖母叫儿臣与静轩到颐天宫,喝羊ru茶的事么?”
许静辰这个问题,竟叫磬和帝也变了变脸色:“什么?也叫静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