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许静瞳也憋坏了,一听这话,立时两眼放光,扔下手中书卷展颜一笑道:“好。”
见许静瞳说着已经站起身来,穆公公恐他头晕,少不得虚扶了一下,见人没有要晕的迹象,这才转身去取架上的斗篷。
梨花白的羽纹圆领袍加对襟半臂,配上米黄色的梨蕊缘边连帽斗篷,大病初愈的许静瞳往门外一站,不经意瞥了一眼的匪石,瞬间就直了眼,心下连连暗叹: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旁边的匪席见匪石一副痴汉样儿,少不得拽了拽他的衣裳,一脸鄙夷道:“真没出息。”
“呸,你懂什么。”
匪石不服气地啐了匪席一口,一边继续扫雪一边道,“有本事,你现在也转过去看一眼,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出息到哪儿去。”
匪席闻言,手中扫帚微微一顿,随即轻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咱们殿下是好看呐,可那又怎么样呢,终究是昙花一现,难得长久啊。”
匪席的语气中满是惋惜与无奈,匪石也知他并非存心诅咒主子,便也少不得跟着叹道:“哎,想是连老天爷,都嫉妒殿下生得太好看了吧,殿下真是可怜……”
二人就这么一边扫雪一边低低议论了两句,像是恐许静瞳生疑,谁也没敢再回头看一眼。
斜栏上的雪早已被收拾干净了,穆公公伸手探了探,觉着不凉不潮,方扶着许静瞳坐了下来。
半晌后,忽见许静瞳桃目迷离,神色痴然,穆公公心下一紧,少不得忧心道:“殿下,可是觉得累了?”
许静瞳痴痴地摇了摇头,淡淡问道:“穆公公,这是谁在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