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慕容婵顿时花容失色,不无担忧道,“身体抱恙?怎么会突然身体抱恙呢?严不严重啊?”
慕容玉成眨了眨眼,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不严重,华舜又何须延迟婚期呢?”
慕容婵一时无话,但听慕容玉成继续道:“二弟传来信鸽,说华舜当朝左相傅廉,因行刺储君,被判十日后问斩。所以那华舜太子,应当是受了重伤。”
慕容婵不自觉握紧玉珠,两靥微微泛起红晕,却仍是落落大方地问道:“那父王的意思呢?”
慕容玉成道:“父王叫我来问你的意思,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父王要你来做决定,是同意延迟还是直接退婚。”
“退婚?!”
慕容婵愕然瞪眼,一脸地不可置信,“人家只是受伤又不是薨逝,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玉成神色莫名地看着慕容婵,终是语重心长道:“婵儿,你好好想想,能被区区一个左相刺成重伤的华舜太子,还是你心目中那个品貌无双、智勇双全的如意郎君么?”
慕容婵正欲开口反驳,慕容玉成却又接着道:“而且,那左相之女还是华舜太子的侧妃。岳父竟然要刺杀女婿,婵儿,你就不觉得很奇怪么?”
慕容玉成的潜台词,明摆着是在说那华舜太子不靠谱。
慕容婵听着很是不舒服,但又实在无言以对。
“婵儿……”
“王兄不必多言。”
半晌后,慕容玉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婵堪堪截断,“婵儿不相信那些道听途说,只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内心。”
慕容婵无比坚定地看向慕容玉成,不容置喙道:“烦请王兄转告父王,于礼于情,于家国于私心,婵儿都要始终如一,婚期可延,但绝不可退。”
延期一月,我等一月,延期一年,我等一年。
“今生今世,无论生死,婵儿,非许静辰不嫁。”
爱慕他,是因为他是许静辰,而不是因为他是华舜太子。
“……好。”
慕容玉成终是拗不过慕容婵,他很是清楚,他这个妹妹,向来固执得可怕。
最终,慕容玉成无奈地离去,可儿一脸茫然地进来,见慕容婵又盯着那颗玉珠发呆,少不得小心翼翼地唤道:“公主?”
可儿一唤,慕容婵竟莫名其妙地笑了,眼睛却始终盯着那颗玉珠道:“可儿,你知道它为什么一直闪吗?”
可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无知地摇头,诚恳道:“不知道。”
慕容婵笑得更加失神了,悠悠道:“因为,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