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
像是终于好受了些,许静瞳昏昏沉沉,喘了几口粗气后,又没了动静。
看着穆公公扶着许静瞳躺好,磬和帝心疼地轻唤一声,有些无力地说道:“穆拂,再去请吴太医来看看吧……”
穆公公应声转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急匆匆地去了。
宛贵妃心下亦是酸楚难耐,默默拿了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拭去许静瞳脸上颈间的虚汗。
但听磬和帝低哑着声音道:“为何瞳儿打开扇子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呢……”
宛贵妃闻言一震,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下不禁又担忧起许静辰来。
打开扇子,反而更加严重,怎么会……那辰儿……
宛贵妃越想越慌,不料磬和帝又道:“遥念春雪折枝意,当撷玉雨伴无情……莫不是当年,朕做错了什么,报应在了瞳儿身上……”
宛贵妃脸色一白,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下。
再说磬和帝等人离开后,慕容婵徒然安静下来,却好似假戏真做,眸中的泪水如断线珠玉,欲收难收。
慕容婵不舍地抬起头,出神地盯着许静辰苍白不减俊秀的睡颜,满眼心痛,亦满眼眷恋。
雪白色的寝衣胸口处水花点点,不知是许静辰自己的冷汗,还是慕容婵的眼泪。
下意识地攥住冰丝薄衾一角,慕容婵定了定心神,将那据说可以起到降温凉体作用的浅碧色薄衾向上扯了扯。
有缘自会相聚,你我既有缘,为何中间要隔一个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