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日大雪纷飞,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小静辰剑花缥缈,身轻如燕,远远看去,俨然一树腊梅伴雪而舞,凌寒独放,暗香悠然。
不知不觉间,腊梅似的小人就飘到了月华殿外,剪烛碎雪也终于练完了二十遍。
抬头望向月华殿的匾额,小静辰一脸茫然地眨眨眼,脆生生地念道:“月华殿?”
“辰儿,外面太冷了,快进去暖暖身子,别冻坏了。”
“唔,母妃,儿臣明年就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是啊,月华殿,辰儿喜欢吗?”
“唔,儿臣不喜欢。”
“嗯?为什么?”
“嗯……因为……月华殿虽有月华,却没有儿臣想念的人了。”
“呃……辰儿怎么会这么想?”
“嗯……《春江花月夜》中不是说,‘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吗?明年儿臣住在这里,晚上就只看得见月华,看不见母妃了。”
“这……好吧,那,辰儿可以给它改一个名字。”
“唔……那,父皇会同意吗?”
“……会的。”
“那……寒酥,寒酥殿,母妃觉得怎么样?”
“寒酥……呵呵,看来我辰儿,真真是甚喜落雪,那便改为寒酥殿吧……”
后来,月华殿真被改成了寒酥殿,可第二年,许静辰还未满五岁,磬和帝便命他住到了无暇宫。
静亭也早早夭折,寒酥殿便常年无人居住,但宛贵妃似是有什么情怀,日日都会命人打扫寒酥殿,就像那地方一直住着人一样。
许静辰一直以为,宛贵妃这么做,是为了纪念早夭的静亭。
直到去年某一日,他忙完一日的正事之后,与清欢在翡翠阁品鉴名画,清欢突然问起了……他身上的隐香。
“诶,对了阿辰,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流云阁里,熏的是什么香啊?怎么你身上都是这种味道?”
“嗯?怎么了,不好闻么?”
“没有啊,好闻得很呐,我恨不得天天都能闻到呢!”
“嗯?你说什么?”
“哎呀阿辰,人家问你正经的呢,别转移话题!”
“唔,我也不知道。”
“啊?这……不会吧?”
“真的,这香是我师父送我的,说是可以缓解我的隐疾,叫我务必日夜熏着,最好能再装一些放在香袋里,随身佩戴。”
“啊?那,那怎么不见你随身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