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去寒酥殿取纸笔,原来磬和帝在那里。想来今日,宛贵妃与磬和帝必定共同谋划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与他有关的事情。
可具体会是什么事情呢?
再仔细回想了一下宛贵妃的话,许静辰仍是想不出眉目来,于是便定了定心神,转身往寒酥殿方向而去。
绕过毓宸殿,便是寒酥殿,许静辰不紧不慢地走着,只片刻的工夫,便看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
寒酥殿外,三五名宫女打扮的少女正嘻嘻哈哈地踢着毽子,磬和帝噙着笑意坐在斜栏上,慈眉善目的,全然不见君王的威严。
而磬和帝的身旁,立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如今却好似格外陌生的女子。
再熟悉不过的眉眼,此时却是云裳华服,满头珠翠。眉间一朵玉梅花钿,纵然红得可亲,却终究及不上初见时的那颗朱砂痣。
那是令他一念执着、相思入骨的娴儿,却也是磬和帝的娴妃,身怀龙种的娴娘娘。
他的庶母。
许静辰心口一揪,不忍再看清欢那张神色莫名的脸,逃避一般垂下眼睑,却又对上了清欢圆圆隆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