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恨傅大人,但对公子你,我除了感激,剩下的就只有……”
只有爱慕了。
银杏有些激动,可说到这里又徒然红了脸,低下头去久久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你这个笨蛋。”
半晌后,傅子宣亦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边嗔怒边走到床边,略显粗鲁地扳起银杏的下巴,死死地盯着泪眼婆婆的银杏,眼神三分埋怨七分怜惜,语气三分霸道七分温柔: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她没说出来,但他已然懂了。
“因为我知道,公子爱慕的女子,”银杏眼里充满无奈,“永远都不会是我。”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一把将银杏揽入怀中,傅子宣双眸犀利,喘着粗气道:“沈鸿雁,我告诉你,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懂我。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银杏也不反抗,只静静地任由傅子宣圈得自己生疼。
“如今,我只是一个孤儿,本就没有懂公子的权利,唔——”
傅子宣一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银杏的唇,将银杏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这一吻莽撞又激烈,像是他对她的惩罚。
沈鸿雁,我非要让你懂我,也只想要你懂我,你这个笨蛋。
那年那日的初见,点点滴滴又浮现在脑海,银杏轻掩杏眸,温顺地回应起傅子宣那越来越肆虐的吻,停驻在眼角的一滴珠泪,也终于妥协般地滑落。
而此时,傅子宣却渐渐停了下来,漆黑的凤眸中没有了嗔怨,没有了霸道,有的只是一泻千里的脉脉深情。
“雁儿,跟我走吧,你不愿去傅府,没有关系,如今,我也不用回去了。让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吧。”
看着那双真诚又期盼的眼睛,银杏心痛又心暖。
可是,她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雁儿也想,可是雁儿,不能答应公子。”
傅子宣的眼底溢出一丝伤痛,渐渐冲淡了眸中的浓情。
为什么。
小心翼翼地挣脱傅子宣的手臂,银杏缓缓地站起来,背过身去,平静地说道:“人生在世,所背负的责任太过沉重,如果一个人眼中只剩下男女情爱,那这个人,就太自私了。”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傅三公子,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傅三公子去做。我不希望,你我拿这自私的情爱,当作逃避责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