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要编造那样愚蠢的“金枝”,难怪他会有那样可笑的密信,难怪他要以那样的语气读出来。
原来今日种种,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两难之中寻求着周全,面对他和瑞亲王,他既要藏匿得天衣无缝,又要暗示得明明白白。
好一个……太子哥哥啊……
有温热液体泛在眼眶,清洛双目酸涩难忍,透过朦胧轻纱,但见眼前易容成“许静戎”的人默默欣慰一笑,随即轻轻冷哼一声,俯首低眉对自己说道:“少主,请吧。”
清洛启唇,终未言语,默默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出瑞王府正殿、大门,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无人之路,心事重重地向前走着。
“许静戎”就跟在他身后,但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明白,许静言多半会派人跟踪他们。
“少主,庄主不在老地方了,还是属下在前面带路吧。”
没走多久,身后的“许静戎”便低低言道,并自觉走到了前面。清洛如释重负,乖乖跟在后面,看着眼前那人颀长瘦削的背影,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在二人身后一定的距离处,一双眼睛阴寒可怖,始终紧紧盯着他们。正是许静言本人。
但见二人弯弯绕绕,走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山脚,自山的前面慢慢绕到了山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