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萤接过茶杯,问:“小苏还在?睡吗?”
“是。但我刚刚给女儿喂了晚饭,她足足喝完了一碗粥,”苏时川拍拍胸脯,“依我看,小苏只要睡一觉,明?天就能恢复!”
晏萤点点头,将?外套脱下。
她眼底充血、神情疲惫、脚步虚浮,简直跟出门前判若两?人——这是过度使?用阴阳眼的后遗症。
“老婆你……又开?了眼?”苏时川扫一眼她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不过这次开?眼很值得?,”晏萤倚在?墙边,轻啜一口茶水,微微恢复了些元气,“我在?洲洲身上有了新发现。”
“你说的是他身上的死气?”
“不止。我怀疑,洲洲身上的黑气并?不是死气,而是一种屏障,”晏萤若有所思,“那些黑气聚集在?他的大脑附近,也?许是在?封印着什么,也?可能……”
是在?保护着什么。
但晏萤语气一顿,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宣之于口。
苏时川眉头蹙起:“屏障?”
“没错。那并?不是象征死亡的黑气,在?这层屏障后,或许封印的是某种记忆,也?可能是某种思想,”晏萤缓缓开?口,“有很多种可能。”
苏时川思索半晌,指尖轻抚上晏萤卷起的发梢:“老婆,为什么你敢断定,洲洲大脑周围的并?不是死气?”
晏萤听凭他抚摸自己的头发:“因为有对?比。在?洲洲身边,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了真正的死气。”
“洲洲的爸爸李鹤,身上萦绕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