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桌上摆着干果拼盘,温瓷一直在吃,两人鲜少说话,却有种微妙的自在感。
去茶楼时,她会跟砂楚讨论茶饮;去舞蹈室,她会跟李照雪一起练舞;去玲珑阁,她要管理工作上的大小事务。
她几乎没遇到过像盛惊澜这种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仅仅是跟他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一股恣意随性的自由气息。
直到盛惊澜告诉她:“我要回景城了。”
温瓷动作一顿,准备拿东西的手慢慢收回,嘴角不自在地抿动了几下:“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盛惊澜夹起一块颗最受温瓷喜爱的樱桃李果,状似漫不经心地笑了声:“要来送我吗?”
温瓷沉默很久,捻起一颗酸梅果,轻声答:“不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祝你一路顺风。”
盛惊澜返回景城那天,温瓷没有去送。
微信里的好友依然没有加上,连盛惊澜的联系方式,她都没有特意备注。
他是随风而来的过客,风过,人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