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知道。”她到现在还对母亲那句话耿耿于怀。
跟盛惊澜在一起可以短暂抛开烦恼,却无法忘怀当时的难堪与痛心。
夜晚让人沉醉,白日使人清醒,温瓷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人,这个人却不能完全属于他,试探性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盛惊澜侧头:“嗯?”
“昨天,你不是刚回景城么,还没待多久,又被我叫过来了。”温瓷这话说得委婉。
“用完就丢?”盛惊澜当着她的面扣响桌子,充满威胁的语气,“温卿卿,你长本事了。”
“我哪有。”温瓷反驳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
“为我?”他哼声,“昨晚让你帮忙,你推三阻四,也没说为我坚持一下。”
“你还说!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分,我都累了,你还……”能够冲口反驳,大概是温瓷最大的长进,后半句还是说不出口。
昨晚在浴室就折腾得够久,她又洗了一遍澡准备睡觉,躺床上没一会儿,那人又哄她帮忙。
一次、两次,那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怎么也无法满足。
她声声控诉,那人却吊儿郎当的翘起腿,故意追问:“我还怎样?”
他就是欺负温瓷羞于开口。
温瓷不敢说的,他便毫无顾忌,畅所欲言:“我那叫食髓知味。”
温瓷气得想打他。
可淑女的字典里没有“打架”二字,最多不过指着他骂声“无耻”。
盛惊澜非但不气,还顺势捏住她手指,问:“跟我走吗?”
温瓷试图抽回,对方故意使劲儿,挣不脱:“去哪儿?”
盛惊澜把玩着她的手指,脱口道:“景城。”
“这算是私奔啊……”温瓷短暂地懵了一下,又非常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想什么呢?”盛惊澜顺势抬起她的手,低头吻在那根根削葱似的手指间,“有一幅古画送到工作室,我得回去修复它,你可以过去玩几天,就当换个心情。”
“……”原来不是私奔,是旅游。
温瓷无法面对,侧头挡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玲珑阁“改革”的事情非同寻常,自然也传进宋兰芝的耳朵。
自打把温家交给温茹玉那刻起,宋兰芝就不再管事,如今听到这个消息颇有感慨。
她本身就是专注艺术的人,对于公司运营并不清楚,只因丈夫去世,她不得不扛起温家。没想到后来女儿主动挑起重担,从那时起,宋兰芝便承诺不干涉她在公司上的决定。
如今知晓外孙女跟女儿观念冲突,宋兰芝很是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偏颇哪边都不好,况且温茹玉掌管温家多年,即使宋兰芝受人尊重,在公司决定xìng • shì情上却不比温茹玉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