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使用机器,不过那些机器也需手动操作,而非全程自动化。”闻明远说,“手工制作的东西是无论多精妙的机器都比不了的。”
“是,我也这么认为。”同为手工艺人,温瓷对此深深感到共鸣。
中途,闻明远出去接了个电话,温瓷坐到盛惊澜旁边,“你怎么连做颜料都会。”
“打个下手罢了。”这事儿他没胡吹,“真要做出那些精品颜料,没点功夫是不行的。”
温瓷附和点头:“难得见你谦虚。”
“宝贝,我向来实事求是。”盛惊澜在她耳边笑,像羽毛挠痒痒。
闻明远回来见两人交头接耳,站在后面咳嗽两声:“有人联系我,说在山上挖到了红色的原料矿石,我得去瞧瞧。”
闻明远看了盛惊澜一眼,问:“要跟我去看看吗?”
温瓷愣住。
这位国画颜料大师怎么一来就邀请他们去山上挖矿……
瞧见温瓷的眼神,闻明远点了点盛惊澜,说:“他以前跟我去过。”
那次他刚好也要出去找石头,盛惊澜主动提出跟随,一老一少带着榔头就去了深山老林。他们并不是在矿石里随意采矿,途中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当时他差点一跟头栽下去,的亏盛惊澜拉住他。
一老一少的忘年交情就这么结下了。
在闻远明看来,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看似不着调,做事却很有耐心。关键时刻能承担责任,没有被现实磨光棱角,还透着有股少年气。
“闻老,这事儿我得考虑下,什么时候走?”
“那山上距离咱这儿不远,明天就走。”
“行,晚点给您答复。”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带着颜料离开画锦堂。
“你前几年不是在国外吗?为什么会在这边待两个月。”
“只是他们以为罢了。”那些人知道他出国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一直待在国外,事实上,从那时开始,他就辗转于各地,修复文物或是实地考古,“总之除了课业时间,我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
随着接触时间增多,温瓷对盛惊澜的好奇心不减反增:“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盛惊澜歪头挨近,亲昵道:“宝贝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