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是真的。”盛惊澜凝视着她的眼睛。
温瓷却笑,复制他的语气:“你觉得,我应该相信满口胡言的男朋友,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像是被人赤裸裸地扇了一巴掌,对盛憬言放话时多么自傲,现在面对温瓷就有多狼狈。
“宝贝……”
“别这样叫。”温瓷打断他,那双曾经装满爱意的眸子,全部填满厌恶,“真的很恶心。”
怎么会有人,口口声声喊着“宝贝”,却将她当做随意争抢的玩物,一件打击他人的战利品。
“恶心?”两个批判的字眼冲入耳间,盛惊澜眸中闪过一片凌厉,“这七个月的相处,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和心思,你感受不到?”
“是,你当然会对我很好,不然怎么进行你报复盛憬言的计划。”
她脸上在笑,眸色苍凉,“恭喜你啊盛惊澜,你成功了。”
“我们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从萧文琛到盛惊澜,温瓷突然就明白母亲极端约束她多年的原因。
是她天真,才会相信绝情的浪子会为她回头;是她蠢,才会一次又一次迷失在他精心铺设的华丽陷进。
“温瓷,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就因为听到几句违心之言,就把他几个月的倾力付出全推翻。
到这一步,他还认为那些浮于表面的好,可以掩盖丑陋的初衷。
温瓷质问他:“盛憬言为什么找我?”
“年前,他曾在国外见过你。”那个他不想用的词,是一见钟情。
“你在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他要找的人了,对吗?”
“是。”
掌心被掐得生疼,温瓷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发出沙哑的声音:“你问我要不要在一起的那天,是因为盛憬言的三通电话,对吗?”
“温瓷……”男人喉结一滚,如含砂砾般难以启齿。
她颤巍地咬住唇瓣,面色决然:“回答我。”
旧事被揭穿,盛惊澜无从辩驳,只能认罪:“是。”
不轻不重的一个“是”字砸在心头,温瓷踉跄后退,如断翅的蝴蝶,从云端跌落谷底。
昔日的甜蜜全部化作锋利尖刀,剖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温瓷,你不能以偏概全。”盛惊澜上前握住她胳膊,却被温瓷愤然挥开。
“别碰我!”
她声音倏地变尖锐,如惊弓之鸟,警惕地盯猎人所在的方向。但凡对方有一丝举动,她便仓皇失措,“别过来,求你。”
不要靠近,不要看见她满身狼狈的样子,给她曾经错付的真心留下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