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你吃酥饼。”苏禾苗把糕点盒子递到她面前,“这家店的酥饼香香甜甜的,我跟朋友排了两个小时才买到。”
不同颜色的花型酥饼出现在温瓷面前,熟悉的香味飘进鼻间,温瓷怔怔地盯着那盒高点,心口闷得泛酸。
最直击人心的,不止是决定分开的瞬间,还有往后漫长的、任何与他有关的记忆。
“阿瓷,你试试呀,味道很不错的。”苏禾苗极力推荐。
许久,温瓷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我不爱吃这个。”
无法面对的,她选择逃避。
比如说自己不喜欢这盒糕点,又比如,知道盛惊澜身在南城,她却故意提前登上飞往国外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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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瓷悄无声息离开南城,盛惊澜并不知情。
喻阳又打电话来催他,“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刚听说盛惊澜翻车,他还有些幸灾乐祸,第一次看盛惊澜在女人面前吃瘪,觉得新奇。但现在喻阳不这样想了,盛惊澜这狗东西搁在古代绝对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天天待在南城,工作室的事情全丢给他。
“惊澜,你不要先回来,给人家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喻阳又开始出馊主意。
盛惊澜嗤声:“你懂个屁。”
等女人自己冷静下来,感情早淡了。
喻阳笑着讽刺:“我是不懂,反正我不会为了报复别人,去骗一个女孩子的感情。”
“嚓”的一声,盛惊澜点燃手里的香烟:“我没骗她。”
喻阳:“这话跟我说没用,得她相信才行。”
香烟燃尽,男人扔掉烟蒂,大步迈向温家大门。
除半年前定制那身旗袍外,他没再出现在温家人面前,是因为知晓温瓷跟母亲关系复杂,怕她不好交代。
可如今,山不就他,只能他向山行。
前来开门的是程叔,程叔还记得他:“盛先生。”
盛惊澜嘴角衔笑,以感激温瓷送去贺寿的旗袍为由打听消息,程叔却摇头:“抱歉,温瓷小姐昨天已经离开家中。”
“她去哪儿?”
“这个不方便告知,十天半个月应该是回不来。”言下之意,别等了。
常以笑面示人的男人唇角微僵,指腹捻按着那枚心形粉钻,果断转身离开,“温瓷,你可真行。”
他放下脸面跟她道歉,守在南城表决心,她还是不管不顾,坚持要分,甚至二话不说直接消失。
盛惊澜收起耐心,回了景城。
他终于见到温瓷送回来那堆价值不菲的珠宝,随手拨开,取走那枚被摘取多次的玉镯。
卧室和衣橱仍然保留着温瓷离开时的痕迹,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护肤品全部仍在,仿佛使用者从未离开。
盛惊澜突觉心烦意乱,找到负责卫生的佣人:“怎么打扫的?东西这么乱?”
佣人小心翼翼:“先生,您之前不是说不准进这几个房间吗?”
盛惊澜深吸一口气,咬牙吩咐:“现在,立刻,全部给我收拾干净!”
前一秒还往他怀里钻的女人,下一秒就无情翻脸,温瓷做得这么绝,他又何必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