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心动呢。
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就铭记于心的人啊。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盛惊澜,是在高三毕业那个夏天,景城的美术训练营。
少年被一群人簇拥,灿烂似骄阳。
温瓷握住面前的酒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而他的声音无孔不入,一直纠缠着她,直到结束。
周围掌声轰鸣,主唱拿着话筒充当临时主持人:“看来我们的‘新鼓手’人气很旺啊。”
“这为帅哥刚才跟我们说,女朋友生气了,想赢取这份礼物哄女朋友开心,大家觉得,给不给?”
众人异口同声:“给!”
盛惊澜拿着琴盒走下来,游客的目光追随他,发现了温瓷的存在,开始起哄:“哇哦哦。”
他们已经惹人注意,甚至慢慢朝这边围拢。
温瓷撇头回避,手腕忽然被人拽起。
“还不跑?”混着笑的嗓音在耳边落下,盛惊澜拉着她一路奔跑,细软的沙滩上留下两串交错的脚印。
跑到石板路,盛惊澜终于停下,温瓷大口大口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盛惊澜举起手里的奖品,得意洋洋:“怎么样?”
温瓷微微启唇:“为什么。”
为什么剥夺她的自由,又一次次讨好。
盛惊澜是个矛盾体,她又何尝不是。
明明刚才,她可以走掉,或是跟周围的游客求助,而她没有。
她没办法做到像母亲那样的果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受制于盛惊澜。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她仰头望着盛惊澜,双手勾住他脖颈往下拉,脸颊轻轻蹭过他的颈肩,“是这样吗?”
主动的亲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盛惊澜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跟他刚才喝过的一样:“你喝酒了?”
她承认:“喝了一点。”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竟能让她主动靠近,男人微眯起眼,“早知道就该给你灌两瓶。”
当着她的面出坏主意,温瓷真想骂他:“盛惊澜,你怎么这么坏。”
温香软玉就在怀中,他顿时觉得手里的奖品碍事极了:“反正对你好的时候,你也记不住。”
“我记得。”她记得在南城时的陪伴,在宁城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在景城时出其不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