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挑:“怎么,你心疼?”
温瓷一噎。
又来了,他又开始用这种暧昧的话来挑逗她。
什么“用你喜欢的方式来爱你”都是冠冕堂皇的话,这人本性如此,伪装不了几时。
似乎无话可说,但盛惊澜不会让它冷场,像大爷似的,理直气壮伸出手臂:“帮我穿衣服。”
温瓷无动于衷:“你自己没手吗?”
他故意用下巴朝向缠绕纱布的胳膊:“不会吧,某人不会连帮救命恩人穿件衣服都不肯吧?”
含沙射影如此明显,温瓷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走过去,牵起一侧衣袖,顺着盛惊澜伸出的手臂穿进去,另一边则需谨慎。
温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伤口,一边穿一边问:“疼吗?疼你就说。”
“喊疼的话……”他斜仰起头,唇边涌出笑,“有人哄吗?”
男人的目光直白又坦然,眼尾微挑,泪痣妖冶,桃花眼深邃含情,仿佛……赤裸裸的诱惑。
温瓷动作一顿,不自然地眨动双眼,手指拧着袖口往上一提,无情拒绝他的撩拨:“你又不是小孩。”
他哼声笑,话里稍有收敛:“你的手怎么样?”
“我没事。”她当时撞岔气了,送进医院的时候照过片,没什么大碍。
温瓷盯着他胳膊,两人有来有往的关心:“那你的手?”
“也没什么问题,顶多就是吃饭需要人喂,衣服需要人穿,裤子……”他吊儿郎当的,又懂得在温瓷羞恼之前适可而止,摊手笑,“可以自己脱。”
“我看你精神得很。”
盛惊澜的体质比她好,伤得却比她重。
这其中原因,她心里明白,有感恩有愧疚,但不代表能够芥蒂跟他回到从前。
盛惊澜抬起胳膊:“宝贝,你可以对救命恩人温柔点吗?”
“我跟你没那种关系。”
“翻脸不认人。”男人唇角微翘,“温卿卿,你在渣我吗?”
“你少往我身上安罪名。”现在的她已在心里竖起高墙,难以攻破,“我关心你,照顾你,是因为你在冰川救我,仅此而已。”
“这样啊……”盛惊澜压低嗓音,缠绕绷带的手垂在床边,“那你还挺难追的。”
温瓷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