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闭上眼。
不一会儿,她听到母亲离开的脚步声。
温瓷第一次觉得自己把人生弄得一团乱,让家人担忧,剪不断的男女之情,还有迟迟未能步入正轨的事业。
在工作室装修的时间里,温瓷拿起画笔,准备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把冰川所见的景色绘到纸上。
那天拍照的相机被埋在大雪之下,她通过元西茉的人脉收集到一些冰川原片图,观察细节,开始下笔。
一道铃声忽然打断她的思维,温瓷拿起手机一看,在接不不接之前犹豫两秒,对方直接挂了。
温瓷:“……”
接不到就是没缘分。
她再次拿起画笔,勾出小山丘,那人又打过来,这次她接了,没说话。
直到对方喊她名字:“温卿卿。”
温瓷放下笔,问:“有事?”
他控诉:“你已经一周没关心过我。”
温瓷不上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盛惊澜:“我的手还没好。”
“……”她懂了,那人是在明示她别忘记救命之恩。
温瓷深吸一口气:“那请问,恩人您的手现在什么情况?”
“唉。”那人在手机对面长叹口气,老不正经的语气,“不太好,生活难自理,怕不是要废了。”
温瓷信他个鬼:“你二话不说往我脖子上戴玉佛的时候,怎么没叫疼?”
男人理直气壮:“我装的。”
“……”这人的脸皮厚比城墙。
她不想被这狡猾的男人绕进去,故意端腔道:“如果盛先生一定认为自己生活不方便,我愿意高薪为您聘请一位专业的生活助理,必定把您照顾得无微不至。”
男人咬牙切齿:“温卿卿,好好说话。”
温瓷对着手机微微一笑,十足的礼貌:“好的,盛先生,请问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盛惊澜直接把她电话给挂了。
被挂电话,温瓷丝毫不介意,毕竟让盛惊澜吃瘪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