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国外回来的盛菲菲消息受阻:“那谁谁?”
周贺临凑到她耳边提醒:“温瓷。”
这是一家俱乐部,里面有各种游玩设施,他们约在音影厅碰面,进去时发现盛惊澜早就到了。
他一个人坐在里面看电影,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
见客人们到了,他随意指挥:“坐,想吃什么、玩什么自便。”
旁边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以及花样百出的桌面游戏,喻阳顺了颗砂糖橘塞嘴里,周贺临跑去研究游戏。
盛菲菲环顾四周,不确定地问:“小叔,今年就我们几个吗?”
盛惊澜单手搭在沙发上,挑起一记不友善的眼神:“怎么?还要点两个人来陪你?”
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一听就不正常,盛菲菲机智地选择闭嘴。
他们都发现,从进来到现在,盛惊澜看似在笑,眼神却阴森森的,不见过生日的喜悦。
唱歌,他不参与。
游戏,他不参与,就坐那儿看电影,台词和插曲听起来弥漫着悲伤。
原本打算一展歌喉的盛菲菲连麦都不敢摸,悄悄对两人说:“这是过生日吗?简直是罚静坐。”
周贺临摊手,喻阳摇头。
三人一直在玩,却不尽兴,他们甚至已经做好耗到十二点的准备。
盛惊澜靠在沙发椅上,手机一直在指间打转,屏幕不时亮起,每次他都会看。
数不清的生日祝贺,他懒得点开,甚至很多连人跟名字都对不上号。
目光落在置顶的联系人消息框上,盛惊澜把消息刷了一波又一波,期待的那条始终没有到来。
本以为胜券在握,如今却有些忐忑。
他们之间的误会早已解释清楚,他也非常确定温瓷的心意,却不明白,她一而再、再而□□缩的原因。
“前任”不过是个托词,那么她介意的,或者说令她止步不前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眯起眼,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甩开,一道不同于震动的提示音却在此刻响起。
被铃声吸引的三人齐齐望去,只见盛惊澜“唰”地一下,起身去拿手机,不知是看到什么,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
“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盛惊澜抱起外套,走时神采飞扬。
俱乐部外,穿着紫色大衣的女人捧手呵出一口热气,她刚下车,还没适应街上的温差,耳朵冻得通红。
路灯昏黄,暖色灯光与清冽晚风同时聚在她身上,几缕青丝在空中凌乱飞舞,吹成蜜黄色。
在她摩擦手臂时,一件温暖的黑色外套从后往前罩住她,温瓷浑身一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温卿卿,为什么要来?”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清晰无比。
温瓷抬手,摸到旗袍领下的玉佛。
原本她没打算来,可是胸前的玉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个人的期待。最终她还是选择顺从心意,告诉自己,只是来送一份礼物,这没什么。
她缓缓转身,将手里的礼袋递出:“盛惊澜,生日快乐。”
那瞬间,她似乎在男人眼底看见难以置信的惊喜,然而来不及辨认,转瞬即逝。
盛惊澜伸手接过,不看礼物,只看她:“没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了。”
听出弦外之音,温瓷微微瞥眸,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那人隔着衣服握住她手腕,牵着她走进去,直到门口才放开。
就差临门一脚,温瓷提前打听:“里面,人多吗?”
“不多,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他随意的语气让温瓷自在许多,站在门口,隐隐听见几道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受隔音门的阻隔,很小很轻。
盛惊澜推开门,温瓷缓缓走了进去,听到掷骰的声音,还有那三个熟人。
音影厅忽然安静下来,当盛惊澜领着温瓷出现,众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
盛菲菲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看见了什么?前任小婶婶来给小叔过生日?打算破镜重圆还是已经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