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芝在梦里都感觉到了心跳加速地慌张,头顶的吊扇咿呀呀地转着,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楚芝急得直跺脚,又踩不到地,只觉得脚下虚空。
她默念着“一全正,二正弦,三正切,四余弦”,握紧拳头要解开卷子上这道填空题。
“铃铃铃——”收卷声响。
楚芝浑身一激灵,生生把自己吓醒了。
她睁眼,看见程岛提着保温袋进屋,刚才的声音是外卖员在按门铃。
程岛把保温袋放到梳妆台上,人也直接倚着台子坐,居高临下地看着床垫上的楚芝:“梦见什么好事了,嗯哼嗯哼的。”
她刚才又是扭来扭去,又是哼哼唧唧似哭似泣的,还说了句“快点啊”,很难让人不想歪。
楚芝的心跳现在还很快,她捂着胸口,没回答他,站起来去洗脸。
洗手间的镜子里,她面色潮红,鬓角汗湿,看起来很不可描述……
楚芝才反应过来程岛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洗了两把凉水,顶着一脸没擦干的水珠,跑回去对着程岛一顿捶。
程岛才刚喝了大半杯啤酒,杯子还在手里握着呢,左右躲避着她的拳头防止酒水溅出来,笑了:“怎么个意思啊?不让喝就不喝咯,打我干嘛?”
楚芝:“都怪你把我吵醒!我马上就要解出来那道题了!”
程岛听她说完了笑意更深,把杯子里剩下的酒怼到她嘴边,按着脑门让她仰头喝下去,“快,快喝醉,然后接着去梦里解题。”
喝醉自然是喝不醉的,他俩酒量原本就都不错,楚芝这些年在酒局上更加练出来了海量,这么慢吞吞地推杯换盏,最多只会让酒意发酵上头。
晕晕的,放大感官,但意识清明。
酒喝完了,头也昏了。
楚芝拍拍程岛的肩:“你去冲个澡吧。”
她这里连条浴巾都没备,却能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程岛听劝,去了,谁知洗到一半遇到女主人不请自来,盛情款待要替他搓背。搓澡巾也没有,她那滑溜溜的小手能擦下来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