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岛:“……也不是不行。”
哦,那就不是了。
楚芝居然有点期待落空的遗憾,她跨上他身后座位,猜他会带自己去哪里。
没想到他把她载到了海边木栈道。
他领着她去中心广场,这里曾经有个音乐喷泉,能根据人的声音高低变换喷泉高度,小孩子们为了让水柱喷得更高一些就会疯狂尖叫,吵闹得很。
现在喷泉已经没了,广场中间变成了漂亮的花坛,即使在冬天也有五颜六色的灌木丛。
程岛和她在广场站定,楚芝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虽然这里变了样,可是程岛身后的栈道和大海,甚至海边岩石的位置还是相似的。
眼前的程岛和记忆里那个背着手藏着气球狗花束的少年重合,她顺着栈道望见十年前的自己。
那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
耳边不再有小朋友咆哮的声音,灯光没有亮,冷风嗖嗖吹。
楚芝看着程岛,他也不似当初那样紧张,连“男朋友”三个字都能嘴瓢。
他长得更高大,更结实,下巴上的胡茬更硬,脑袋上的头发更短,五官更凌厉,对她的心却更软更包容。
程岛安静地看着她,问她:“现在没有人,我可以跟你求婚吗?”
她曾经明确表达过对当众求爱求婚求一切行为的抗拒,说只是想想都要脚趾抠地。
即使是程岛这么问,她也还是觉得肉麻,看他有弯腰的趋势,连连摆手:“别,除了在床上,不要对着我下跪。”
程岛笑得无语,站直了,捏着她后脖子晃她:“你一定要这么会破坏气氛吗?”
楚芝也跟着笑:“我真不行,你要求婚就求嘛,嘴上求就可以。”
程岛被她说得也觉得郑重其事地告白有些尴尬,他想,那要不就婚礼的时候再跟她说吧,他要提前打个草稿。
楚芝火眼金睛还会读心术,继续反对他:“婚礼的时候也不要跟我说!万一给我说哭了妆花了可不行!”
这也不行,那么不行。
程岛气结:“你霸凌我。”
反正楚芝就是拒绝一切刻意的煽情,她给程岛指了条明路:“你要是想要向我表达你的忠诚和爱意,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就是让我快乐,比如认真锻炼,保持身材,一夜七次。”
程岛:“一夜七次你不一定快乐,但我一定快死了。”
他俩说着说着就歪沟里去,哪有半分记忆里的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