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你还没?看到他?毕业
骄阳:你还没?看到他?梦想实现
骄阳:你还没?看到他?穿上法袍的样子
骄阳:还有?这么多的遗憾
骄阳:再等等
骄阳:至少?再等一年好吗
当时周瑾川借着骄阳的账号,用这样的话,一字一字,把她从活不下去的边缘拉了回来,给了她新的锚点。
于是在后来的时间里?,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痛苦也要撑到周瑾川毕业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是幸福的圆满的她曾经都不敢妄想的模样。
裴桑榆摇了摇头,却不知再如何解释。
周瑾川滚了下喉咙,艰难出声:“不许。”
从昨晚回玲珑巷,裴桑榆就感受到了他?反反复复的不安,而这一刻,那股慌乱扩大到了极点。
他?的情绪瞬间跌到谷底,整个人都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只是定定看着自己,固执重复:“不许。”
明明在毕业这么值得庆祝的一天,她还是让他?难过了。
六月的天气,裴桑榆握住他?的手?指却感觉冰凉。
她轻声说:“周瑾川,带我去跳伞吧,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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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仍然?穿着没?换下的校服,像是某天从附中逃课出来,偷偷跑出去玩耍了半天。
ay今天碰巧在俱乐部,看他?们俩一副青春的模样,揶揄说:“今天是玩什么情趣啊,穿成这样。”
然?而周瑾川只是沉默着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跳伞是极限运动,需要本人在生死协议上签字,裴桑榆利落签上大名。
然?后看向一脸沉郁的男生,轻声说:“周瑾川,我们给对方写一封遗书好不好。”
“你有?毛病是不是?”周瑾川咬牙切齿出声,“不是怕高吗?非得这么折腾自己?”
裴桑榆只是把纸推过去,执着道:“写吧,认真写。”
在过去的几年里?,周瑾川独自跳过那么多次的伞,没?有?一次比现在更?紧张。
他?不懂裴桑榆想干什么,看着她因为直升机逐渐升高而越发苍白的脸,又觉得心疼,又觉得无奈。
“好,现在我们交换看。”裴桑榆垂着眼,把写好的遗书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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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