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讲呢?她看见杨少宁在一网之隔的那头朝着她不怀好意地笑,可那就能证明这事和他有关吗?
没有明确证据的事不应当被下定结果,这对谁都不好,尽管她厌恶他。
纱布暂时得常驻额头,陶思素对此非常心焦。
母亲是个强势的女人,无论对丈夫还是女儿总带着一种掌控力,陶思素对她是又爱又怕。
关咏兰要求她每周至少进行一次视频通话,她已经找了各种理由拖延了三天,再这样下去很难不引起怀疑。
在关咏兰再一次下发期限令时,陶思素只好另寻下策。
周六早上,她独自乘着地铁赶到医院。
“医生,您能不能提前帮我拆掉纱布啊?”陶思素再三恳求。
医生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不行不行,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爱美,拿身体都不当回事的,等到时间再来找我。”
陶思素自知理亏,又不想再耽误医生工作,只好灰溜溜迈出诊室。
岑安衍替父亲从药房取完药,正好看见陶思素坐在医院大厅的等待椅上垂头丧气。
他走近,盯着她额头过于明显的包扎问道:“这是又被渣男纠缠上了?”
陶思素闻声抬头,见是半个熟人,语气熟稔不少,“虽然可能是我的片面界定,但我认为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
她嘴唇微嘟,一副可怜兮兮又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种复杂的表情出现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却并不狰狞,也不奇怪,反而多了几分纯真灵气。
“没报复回去?”岑安衍语气平和,完全不像是在挑起争端。
“不是还得等君子再长十年嘛?”她有些丧气。
“那君子不好好长大,还坐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干嘛?”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