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把事态弄得太严重,她妈妈是个爱大动干戈的人。
“如果摔了,你有必要遮遮掩掩这么久?”关咏兰不信,“还是说,其实是玩攀岩弄的?”
“您怎么知道我玩攀岩?”陶思素惊讶抬起头,眼神飘忽不定。
关咏兰不置可否,一副早料到的模样,“我想知道什么都不难,所以你也别想着对我有所隐瞒。”
“所以呢?您要阻止我继续攀岩吗?”
“你问我的意见,那答案当然是是,女孩子不应该玩这么危险的运动,做些陶冶情操的事不好吗?”
“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
“人活在世上,没有一个人敢保证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你应该做对自己未来有益的事,而不是一味谈那些空无的爱好。你现在的思想还像个小孩,根本没有成年人的样子,我很不放心。”
“我初中的时候您不许我参加,我当是为了准备中考同意了。现在我都成年了,您也一定要管我这么多吗?”陶思素哭诉着。
“是,我要管这么多。”关咏兰肯定地回答,“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我既然作为你的母亲,当然有理由指引你。”
“依我的意见,你现在就跟攀岩社提出退社最好。”
她已经默认陶思素身上的伤来源于此了。
陶思素一声不吭,在一旁默不作声扮演雕塑的陶远洋终于开了口。
“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爱好很正常,我们做家长的应该尊重孩子的意愿。”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些?”关咏兰瞥他一眼,“你先做好自身再谈这些吧?”
被老婆当着孩子的面嘲讽,陶远洋尴尬地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发出一个音节。
岑安衍打完羽毛球去超市买水,正好撞见低着头掉珍珠的小姑娘。
他走上前问:“你们这是?”
“你是她男朋友?”关咏兰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孩,不答反问。
眼前男孩长得一副好皮囊,像是空有外在的绣花枕头,关咏兰对这种男人很是不喜。
“不。”岑安衍摇摇头,开口解释道:“我是她社团的社长。”
关咏兰:“哦,那正好,我们家孩子要退社,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吧。”
陶思素哽噎着插嘴,“我才不要退社。”
岑安衍瞧她那可怜的小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不好意思,一般情况直接不参加活动就可以,没必要特意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