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皮相好,你们年轻姑娘喜欢很正常,但显然这类型是靠不住的。”
“你分明是以偏概全,您又不了解别人,怎么就知道他靠不住?”陶思素不满反驳,“再说,我也没跟人谈恋爱,您也没必要这样恶意揣测人家。”
“没有最好,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即使你只是冒出一点爱情小芽我也会掐死在摇篮里。”关咏兰说着把她推进了琴房,“如果不想学习,那就去练练琴,总比每天在外面无意义玩耍强得多。”
关咏兰当年被研究所重金聘请过来时,单位给分了一套三室的房子,两间做了卧室,另一间单独划出来给陶思素做了琴房。
陶思素发泄似的乱按了一片琴键,还是烦躁得很。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弹琴,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儿音乐天赋也没有,连唱歌都难在调上。曾经的钢琴辅导老师隐晦地告诉关咏兰其实可以给孩子培养点别的爱好,但关咏兰执意要她学。
“本来也没指望她能靠这个发展,主要想磨磨她的性子。这孩子整天在家燥的很,这样的性格以后做什么能成?”
于是就这样,她在煎熬中学了整整十五年的琴。当然,琴技依旧毫无提升。
她盖上琴盖,侧头趴在上面构思着晚上怎么向母亲提出演唱会的事。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在疯狂震动,来电显示是岑安衍。
她划开屏幕接通,“学长已经到家了吗?”
“是。”岑安衍应了声。
对面情绪似乎不大好,他默了默继续开口,“怎么,不开心?”
“我觉得我恐怕没法去演唱会了。”她闷闷不乐道。
“啊?那岂不是只能看我们的录屏了,好可惜。”大概离手机距离不算很近,岑安安失望的声音并不清晰。
“安安会生我气吗?明明我很早就答应她了的。”陶思素有些丧气。
“不会,她能理解的。”岑安衍说。
“那你呢?是不是觉得我言而无信?”
她好像总是很期待他的回答。
“从来没有,”他说,“只要演唱会没有结束,只要你来我就会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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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咏兰决定要来魔都发展时,陶远洋义无反顾放下老家的稳定工作跟着她来了大城市发展。他在一家中小型公司一干就是二十年,至今也不过担个组长的职位。但胜在清闲,早九晚五,双休,工资也过意得去,他也就这么凑合过去了。
关咏兰所在的研究所极其忙碌,加班是常态,陶远洋心疼她就主动揽过了家里所有的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