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衍面无表情,“因为我也没遇见过你这么执着的人,妥协是无可避免的选择。”
变相说她脸皮厚,陶思素表示自己听懂了。
她眼神太过幽怨,岑安衍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好了好了,你也赶紧回去洗漱吧。”
“别以为捂住我的眼睛,你就看不到我生气了。”陶思素怒气哄哄。
“好吧?那作为赎罪,罚我帮你洗头发?”他提议着。
陶思素坦然接受,毕竟她的耳洞不能碰水,自己操作起来肯定不灵活,眼下多了个免费劳动力何乐而不为呢?
岑安衍从院子里搬了个躺椅放进浴室,他垫了个抱枕示意陶思素躺上去,然后又仔细帮她把费劲吧啦编好的辫子一一解开。
他打开花洒往自己的手腕上冲了冲,待水温变热后才淋上她的头发。
他手指把控的力度极好,总是用指腹在发根上轻按揉搓,而并不用指尖的指甲去抠。
陶思素舒服地半眯上了眼,她不忘跟岑安衍提起要求,“要用洗发水洗两遍,最后还得上一遍护发素。”
“希望你未来的发量对得起你现在的努力。”他随意地说。
狂掉发分子表示很受伤,但自我安慰实在是太必要,“我当你是在祝福我。”
“我也在为你的未来努力,当然也希望能看到成效。”岑安衍笑。
他调侃归调侃,还是按照她的要求一一行动着。
岑安衍最后用干毛巾将她的发丝擦到不滴水时,才用吹风机将她的头发吹到半干。
陶思素和岑安安所在的卧室是主卧,理所当然这间房的浴室也是最大的。为了方便搬进那张占位不小的躺椅,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过程都在岑安安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在岑安衍正仔细给陶思素的发根上抹精油时,某岑姓柠檬精忍不住出口吩咐,“tony岑,待会儿帮本小姐的头发也洗一下。”
岑安衍扔过去几副一次性塑料耳套和一只红霉素软膏,“往耳朵上涂点药膏,再戴上这个小心点儿洗就行了。”
“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妹妹的?”岑安安怒目圆睁。
岑安衍不动如山,“成,看在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的份上,我转你二十块钱,你待会儿上门口的理发店去洗。”
陶思素默默举手,“我可以帮忙。”
“不,我今天不是很想见到你们这对无情且只会撒掺毒药狗粮的恶毒男女。”岑安安愤怒地转身离去。
今夜,门口理发店的总监tony才是她心中的神!岑安安在离开的那天甚至想要给那位大哥送上一面锦旗—妙手回春,救我耳命!
第39章(三更)亲亲可以吗?
雨只在前半夜哗啦啦下,后半夜就已经趋于平静。
天气预报的准确率突然提高,四人按照原计划应该要在早上五点前去海滩上准备看日出。
他们住的这套房子本就在海边,所以并不用考虑交通时间,最需要考虑的反而是怎么叫醒被瞌睡虫纠缠的几个人。
岑安衍是非常自律的代表,往往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他就会翻身起床。
他按下嗡嗡作响的闹钟,简单洗漱完后先去敲响了周哲的房门,毕竟这也是个赖床的老油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