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关咏兰是个多福女,靠着老公年轻时支持读好书找好工作,周边的人都夸她有眼光。
还有人说陶远洋是个垫脚石,供着老婆走上宏图大道,自己却走上了迷途暗道,实在是傻。
也有人说关咏兰是个大白痴,明明自己足够优秀却还跟着个别无所长的平庸老公,不知图啥。
两人各自都很清楚前进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彼此,但终究抵不住外界言语侵袭脑袋。
头好痛,陶思素突然觉得雷声盖过了争吵声,眼前的雾水也遮住了面红耳赤的两人,仿佛有道结界阻隔在他们之间。
但终究有人想要将她拽离出去。
她听见左右耳传来不甚清晰的呼喊。
“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
曾经的夫妻俩在清晨的六点已经脱下家居服换上了可供外出的服装,谁都迫不及待、忍无可忍了。
陶思素奋力挣脱掉两人的束缚,她只知道自己想要逃脱,她再次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成了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士兵。
她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要爸爸妈妈离婚去过自己的生活,却又自私的想要他们和和睦睦同她一起生活,这怎么可能?
她一直往前跑,直到前方无路可逃。
雨还是往下下了,雷声也还没断的倾向,有一场暴雨将要来袭。
周六早晨六点的街道并无几人,糟糕的天气甚至劝退掉那些遛狗人士和浅眠的大爷大妈,街道太过寂静,如果她哭出声音大概可以被全宇宙听见。
陶思素想要纵容自己一回,即使她会成为令人厌恶的扰乱人好梦的恶人,她还是把电话拨去了远方,拨给了她所留恋的怀抱。
手机铃声第一句还未唱完就被打断,电话那头传来岑安衍并不清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