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素留下手里的雨伞,回环住他,“哼,那你还不是在门口等着我。”
总之,这也算是一种默契。
很奇异的,关咏兰并没有拒绝女儿提出的送别要求,反而将自己的车钥匙交到她手里。
雨天的马路上,驾驶座上的司机都变得格外小心,陶思素紧赶慢赶也还是踩着时间的尾巴才将车驶到规定的停车处。
她头顶的丸子头因为奔跑而凌乱散落在肩膀上,岑安衍轻扯下她头顶摇摇欲坠的发圈,重新用手指将发丝聚拢在头顶,微微缠绕后用发圈重新固定。
完成后,他拍拍她的肩,又看向她牛仔裤的下端道:“待会儿别跑了,裤子上都溅了一滩水。”
“我只是太想你了,指不定这次分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陶思素踮起脚想要去捕捉他的唇。
岑安衍微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任由她温热柔软的唇重重碾压在自己发凉的薄唇上。他眸色带着些朦胧,和春雨落下的天空一样,绵绵不清。
两人的亲吻并没有深入,只是唇印着唇缠绵。
良久,他压着她的唇说:“不会很久,下周我再来找你。”
“为什么?”关咏兰淡然瞥她。
“我要去送岑安衍。”陶思素坦然直视着强势的母亲。
“我的想法是最好不要。”关咏兰也没落了下风,“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倒不如趁早断了好。”
陶思素将手里空瓶的纸盒用力压扁扔进了两米开外的垃圾箱,“妈妈,你是在以你成功的爱情经验告诫我吗?”她特意咬紧了成功二字。
“说实在的,我过去在想你和爸爸的关系时,同样也觉得你们不如趁早断了好,但显然你们并不同意我的想法。虽然最后你们确实断了,但明显并不是我的意见生了效。”
关咏兰拧着眉看她,“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骨子里当然有和你们一样的基因。”陶思素眼神都透着坚毅,“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夜里的雨水还在疯狂落下,预计七点启程的列车延误了二十四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