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说。”电话那头顿了顿,才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在她身上费心思了。就算她喜欢你大于秦灼羽,秦家也不一定会换人的。何况……”
乔晚园听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他知道对面要说什么。无非就他白费力气罢了。
乔晚园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看了一会,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深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荡,乔晚园想或许他是白费力气吧,不过他还是想再试试,毕竟是个美貌少女,落到他怀里怎么都比折断脖子要来的优雅不是吗?
阴沉的天空布满低云,天气闷热且黏腻,但雨就下不下来。
高家的门楣上挂着红色的绸布和团花,台阶上两溜吹吹打打的队伍迎接着白色的花轿落在门前。
随着一声高亢的唢呐声,轿子整齐落地,连绵出一阵巨响。
“新娘子到!”
“落轿!”
滨相的声音一阵阵升高,差不多比唢呐声还要多那么几嗓子。
“吉时到!有请新娘子!”
随着滨相的叫喊,漫天的白色纸钱挥洒而下,引的围观的村民争相哄抢。
曲梨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不知道是结婚还是送葬的奇异场景。
说是结婚,但她穿的是白色袄裙,低头看只有宽袖短衫的领口和袖口有一圈黑布镶的边。下身是层层叠叠的马面裙,不过上面什么都没有绣,纯白一片。
曲梨还看着脚下没回过神来,一位穿着赭石色青布衣裳的老妪就塞了一卷红花绸缎和红木牌位给她。
紧接着,另一位同样装扮的老妪拿来红盖头,要给她披上。
这时,站在最右边的一位新娘猛的推开了拿着红盖头的老妪,大声嚷嚷道:“这什么破游戏?哪有一上来就让人成亲的!”
“我不干!这神经病的亲事谁爱接谁接!”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于是一把抢过老妪手中的红盖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好几脚。
曲梨没想到这个女玩家反应这么大,游戏而已,结婚又不是真的,何况……看着怀里的牌位,曲梨自嘲的笑了笑,这还是个死人。
副本要进行下去,当然不会由着玩家闹腾。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指着大闹的新娘子道:“还不把五少奶奶捆了!耽误了吉时你们谁担待得起?”
中年管家话音刚落,刚才还拿着红盖头的老妪就瞬间暴起,四指成刀的劈向新娘子。
这个“五少奶奶”当然不会原地待毙,能走到这个副本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见她双手捏拳,就与冲上来的老妪斗了起来。不过高家是大户人家,穿赭石青衣的老妪远不止一个。很快“五少奶奶”就被制服,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红盖头一盖,傧相立即喊道:“吉时到!进门!拜堂了!”
其他几个新娘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大家都是来通关的玩家。
这会情势到了这,这堂是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了。
乐队再次吹打起来。曲梨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的与刚才那群老妪一摸一样的婆婆,实相的自己拿起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见曲梨已经准备好,赭石色青衣的婆婆扯着红绸缎,挨个领着她们这群新娘走进了高家大门。
跨过门口的火盆时,高亢的唢呐声在曲梨耳边吹响,震的她头皮发麻。
所谓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