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愈发黏白悄,除了必要的出行,几乎寸步不离白悄。
但他却不是那种很招人喜欢的小孩的性格,不坦诚,且总是绷着,生怕泄露一点柔软的情绪。
白悄有时候没能及时察觉棘的需求,等反应过来,就见到他冷着脸坐在一旁,也不吭声,就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白悄。
白悄试探着伸手做出一个怀抱的姿势来:“要抱抱吗……棘?”
棘就坐着不动,也不搭理人,满脸的无所谓,装听不见。
只不过,那瞬间开打的几根荆棘藤,彰显着重荆藤本体并不十分愉悦的心情。
于是白悄就得走上前去,亲自把棘抱起来,然后讨饶地在他脸上连续吧唧几口。
棘这才抬起眼皮,意思是他不生气了。
棘的喜怒无常让白悄感到棘手。白悄装乖了好几天,才慢慢了解这株重荆藤的个性。
直到今天,白悄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他吃着棘烤熟的兔子肉,期期艾艾地开口:“棘,之后我想和你出去,肉有些吃腻了……”
棘没有和白悄一起吃肉,他坐在白悄身旁,手里捏着一束藤,玩上面的软刺:“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带回来。”
白悄有些坐立不安:“但是你可能不认识那种果子,它很甜、汁水也很丰富,但外形特别不起眼。”
白悄偷偷去看棘的脸色,“我和你一起出去,我知道结那种果子的树长什么样,我们一起采来吃,你也会喜欢的。”
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悄,点点头,竟然答应了。
白悄跟在棘的后头,走得很慢,时不时要朝前面喊一句:“等等我。”
棘又一次缓下了脚步,等白悄追上来了,才臭着脸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没用,走个路都这么慢。”
这可是真为难白悄了,棘不是一般人类,又在此处待了上百年,对这儿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走起路来如履平地,是他的本事。
但白悄穿着短裙,到大腿中间的羊毛袜,总是会勾到旁边的树丛和枝叶,地面又凹凸不平,经常深一脚浅一脚,他能走稳已经很艰难了,想要跟上棘的脚步,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