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这个女孩不被疼不被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小女孩。”
白悄意有所指地拿眼睛瞄棘,强调:“我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女孩。”
棘满脑子问号。
他不清楚人类文化,看白悄满脸认真的模样,被唬到不少,信了大半,“为什么这样说?”
棘一边用手指去捏走粘在袜子上的草茎,一边仔细听白悄说话。
白悄小脑筋转得飞快:“因为在很久的以前,穷苦家庭的女孩子都要外出下田地干农活,脚上穿着的袜子总是被勾到,就会破好几个洞。”
“如果一个女孩的袜子破了很多个洞,却依旧把它穿在脚上,就证明这个女孩家里很穷、总是需要下地干活,受苦受累,不被人爱。”
白悄最后总结:“你看我袜子破了,走得多艰辛,我多惨,是个受苦受累不被人爱的小女孩!”
他拿眼睛娇里娇气地去瞪棘,明明在外观上比棘年长许多,却厚着小脸皮,一副谴责棘没有好好照顾他的表情。
棘半蹲在地上,不自在地错过白悄的视线,手还覆在白悄的小腿肚子上不拿开,只眸光微微闪烁着,抿唇道:“……知道了。那你想怎么样?”
他站起身,个子只到白悄腰间,咽了口唾沫,睫毛轻抖着,满脸掩饰不住的紧张。
白悄低下身子半蹲半坐着,和棘平视,小声撒娇:“我累啦,走不动了,想在这里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