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过来的这几天里,男孩从未叫过白悄的名字,只第一天问了白悄的姓名,之后都喊“喂”。
因此,这是第一次,白悄听到男孩连名带姓地叫他。
男孩正处于变声期,声音不怎么好听,语气又十分不好,“白悄”这两个字被他说得,又僵又重,跟叫仇人似的。
白悄立马一抖,硬着头较淌症哩皮答:“棘……”
他手都缩回棉服袖子里了,只露出几根细细白白的指节,指尖慌张地抓着袖口,把那处的衣料拽弄得乱七八糟。
棘怎么会突然长这么大了?
被棘当场抓到做标记……他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脑内,白悄心乱如麻,僵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移开视线,就这么慌慌张张、可怜巴巴地看着棘。
棘盯着眼前这张昳丽的脸蛋,轻嗤了一声:“刚才不还装傻问我是谁呢?现在又知道我是谁了?”
他不待白悄回答,眼眸沉沉地压了下来,视线包裹着阴鸷的情绪,极富攻击力地逼视着白悄:
“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在做什么?在树上系东西,是想要提醒什么人吗?”
棘都看到了。
白悄脸色刷白,他心里抱有的那一点点侥幸,被棘一连串的逼问,给砸得粉碎。
怎么办?
怎么办?!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棘相信他……
要想办法!总之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说出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