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悄呆愣愣看着棘,原先准备好的话语全部被打乱,他微张着嘴巴,启动自己的笨蛋脑瓜,缓慢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量信息。
渐渐的,一丝轻飘飘的喜意犹如一卷细烟飞旋至心脏,在大致理解了棘所说的内容之后,白悄小脸兴奋地发粉:“所以——你没有shā • rén!”
他一下扑过去抱住棘的肩膀,小脑袋一拱一拱往人怀里钻,半点不怕血气和脏污涂花他的脸:“太好啦!那我去和他们说、你没有shā • rén!他们不能这么关着你……”
白悄语无伦次,激动地哼哼哧哧,说完就立刻又扭头想往牢房门口冲,被棘一声不轻不重的嘶声给叫了回来。
他刚刚旋转一半的身子戏剧性地停在半空,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了回来。
“……!”
白悄呐呐,快被自己蠢哭了:“我、我弄痛你了?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在身了……”
刚才被棘恨声说了一通,他没有哭;现在意识到自己鲁莽冲进人怀里的动作也许会加大棘的伤势,白悄就快哭了。
他气自己是个麻烦精,憋的眼圈泛红、两眼带泪,瘪着一张小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棘,好像受重伤的是他自己一样。
棘闷声咳了一句,硬生生把血气从喉咙口咽了下去。
温香软玉猝不及防地入怀,熟悉的清甜香气钻入鼻腔,还没等棘反应过来抓住,就像鱼一般地逃走了。
仅仅几秒钟罢了,只是触碰到白悄、贴近了怀抱,他就瞬间气血上涌、恨不得把人死死搂在怀里。
连骨髓深处被迫封印的重荆藤,都有隐隐破开皮肉的趋势,只想伸长了藤蔓圈上少年羸弱的腰身,把人拉进怀里、锁着人不让他动弹。
但……
是少年,不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