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看它乐不乐意了。”萧泽垂下眼睫,下巴轻点重荆藤所在的方向,不阴不阳地答道。
白悄脩然转头,期期艾艾地看着棘。
身上伤口处的血液缓慢不停地渗出,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下显得阴霾重重,棘不发一言,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紧咬着的齿关、绷紧的下颌骨,还有抿成平直线条的嘴角,无不透露着男人满腔不愿的心绪。
棘眼眶血红,死死盯着白悄:“……”
这人骗他的事情还没完。
那段稀里糊涂的日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悄把他当什么了?
如果现在走了……
他何时才能重新找到这人算账?
他……
他不想就这么走了。
棘阴鸷目光慢慢消融,眼尾逐渐染上一层湿意,他嗓音低哑,扯着嘴角咧开一个冷笑:“行啊,我走就是了。”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来救我,不然我就得死在这里了,”棘掀起眼皮,挑衅意味十足地看着萧泽,“不过嘛——”
他头往后靠,姿态放松,满脸的无所谓:“——想要我离开也行,我伤得这么重,想走也走不了。”
“那你要看它乐不乐意了。”萧泽垂下眼睫,下巴轻点重荆藤所在的方向,不阴不阳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