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开了一个窗户,大概半人高,宽度只能容纳一只伸长的手臂。
幸亏白悄骨架不大,这种窗户大小,足够他翻出去了。
只是……
这里是三层楼,离地面,将近十米。
白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从窗户到地面的距离,被那高度吓得,脸色微微发白。
……怎么办?
卫生间里只有平常的洗漱用品,别说什么工具了,就算把几块毛巾接连打结成一条布,也最多不到两米的长度。
窗户旁边就是阳台,两者之间的距离将近一米,如果身手矫健,从卫生间窗户爬出翻到阳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白悄四肢细软白皙,是个实打实的战五渣。
能不能翻过去是个问题,一不留心,就是摔下去骨折的事情。
白悄暂时还没能克服这种心理压力。
他倚着卫生间墙面,慢慢滑下,坐倒在地面上。
没有通讯设备,也不能找人来救他……白天晓今天正好忙着课业,更不可能在这时知道他的困难处境……
白悄闷闷不乐地垂下脑袋。
他蜷缩着腿,粉腮上挂了点泪,像只鸵鸟那样,闭着眼把脑袋塞进胳膊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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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下午耗费了大量精力搬寝室,白悄竟然就以这么个抱着腿、蹲坐在地的姿势睡着了。
还是楼道走廊传来的隐约男声,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白悄吵醒。
他抬起埋在自己胳膊里的脑袋,由于低着头的姿势,脖颈酸痛,白悄皱着眉,扭了扭脖子。
他贴近了门面,屏声吸气地,去听外头的动静。
“……学生会每周都在这个时候例行检查,你们现在不在寝室里候着,非要安排人去找你们是吧?”
说话的男声,慢条斯理的,语气有些慵懒。
光听这语气,不分辨他话里的内容,没人会觉得这是批评。
紧接着便是一人有些紧张的回答:“颜部长,我们今天是忘了,不是故意的……”
白悄认出来了,这是黑皮男的声音。